2009年第1期 总第10期 PART 1


2024-03-29
学术研讨 新时期•宁波中国画未来走向 时间:2009年3月27日 14:00-17:00 地点:宁波美术馆 主持:陈承豹(宁波美术家协会副主席) 主持人:   尊敬的各位老师,各位美术同仁。为了进一步提升宁波中国画的创作水平,强化、树立宁波中国画的良好形象,我们经过将近一年时间的精心筹备,终于于今天上午举办了宁波市首届中国画提名展。上午展览现场的气氛活跃、热烈,我们还有幸请来了省里的童中焘老师、沙池鸿老师、吴静初老师,还有王平老师(他因为工作关系,来去匆匆,已经回杭州去了)。现在我们大家又为“新时期•宁波中国画未来走向研讨会”齐聚一堂。当然这次研讨会,从实质上只能称为座谈会,因为时间实在太短,议题无法充分展开,且有些同志因为工作原因还要提前离场。尽管时间比较短,幸而来自杭州的三位老师会给宁波中国画的未来出谋划策,以及在座的诸位共同讨论,大家群策群力,我想应该会为宁波中国画的发展指明方向。   “新时期•宁波中国画未来走向”是一个较笼统、较大的命题,但是对于这个命题,我们是驾轻就熟的,可以从中国画民族性方面、时代性方面、地域性方面、创新性方面等等,不同侧面地去谈,仁者见仁、智者见智;也可以简单的回顾总结,特别是改革开放30年来,我们宁波中国画的创作路子,比如说80年代我们宁波中国画是个怎么样的风格?90年代宁波中国画又是怎么样一个风格?新世纪以后又是怎么样一个风格?上午参加我们这个展览的16人(当然这不能代表我们全部人),至少可以代表我们宁波美术界中国画的一部分,作品已经亮相了。根据现在的状况,大家可以大胆提出我们以后宁波中国画的未来走向怎样,为宁波中国画的未来发展提出建设性的意见,为我们的艺术创作水平的进一步提高指明方向。   展览大家已经欣赏了,可以简单总结下我们以前是怎么走过来的?哪种表现手法?画风?风格?流派?……等等,少而精。老师们讲,其他同志讲,尽量控制在10分钟以内。   首先,请我们请三位老师来点评一下。 吴静初(浙江省中国花鸟画家协会副主席):   宁波我来得不多,但是却有不少这里的老朋友。很多画家都是我多年挚友,比如何老师,陈老师等等,其实他们都画得非常棒的。这次来,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作品,画这么大的画,我十分钦佩。由于上午时间比较紧,我主要是看了一些花鸟画,山水画也看了一些,没有看全,也不敢妄自品评。我也是学习花鸟画的,所以我从花鸟画上开始说说我的感想。上午有很多书画界的朋友,同我一起交流探讨一些问题。有一些人也提出工笔画和写意画如何区分的这一议题。我认为这个议题很好,我简单谈下我自己的见解:工笔画和意笔画不是对立的,无非就是形式上不同而已。其实中国画都是讲写意的。不过从形式上讲,意笔画感觉好像笔头更大一点,书写性更强。但是有一点,是我们需要强调的:写意画不是粗笔画,写意画更强调用笔,在笔墨上,更强调对于物象的把握,如自然的花花草草,通过自己的感受,写出这些事物的精神面貌,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在笔墨上面。我经常和朋友说:写意不是粗笔、不等于粗鲁,写意画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像天马行空,很自由;而很粗鲁的画法,犹如娼妇骂街,同样都是没有拘束,但是本质是不同的。一个是粗鲁的,一个是很自由的,笔情放纵的。   还有一点上午我们也谈到了——创新。我对组成这个词的两个字一直就觉得不妥。因为“新”不是“创”出来的,而是水到渠成的东西了。苏东坡也谈到过水到渠成的问题,他认为,画画是水到渠成的事情,你不需要去预先开凿,是自然而然的,通过自己的修养、境界的提高,笔墨不变自变。也有人同我讲我们可以在“中西结合”上下功夫。我认为:中西结合是结合不好的。因为中西文化的差异太大,你没法结合。我曾经在我的一篇文章中指出:中西结合就像跑在两条轨道上的火车,西方跑西方的道,我们走我们的道,两条轨道同时在跑,如果接轨的话,就出大祸了。也就是说,“中西结合”,我们还是把西方的某些方面,如造型能力,色彩我们可以适当汲取,但是画是完全不同的。就像西方的静物,它是讲事物的体感、形感,我们中国画其实是讲视感。视感是动的东西,而形感、体感是静的东西,这是两回事情。我们现在需要做得就是把我们传统的优秀成果吸取过来,中国画的失去笔墨就像音乐上的失去节奏,如果节奏一乱,那不是不成曲调了吗?我就讲到这里。谢谢大家! 沙池鸿(浙江画院副院长):   我今天来到宁波,参加谈论我们宁波中国画新时期未来走向的研讨会,我感到十分荣幸。我想讲一点:画家有的时候还是不要过多地考虑太多理论问题。关于画家考不考虑理论的问题其实也是一个辩证的思想。刚刚主持人给我们提了这么一些问题,关于宁波中国画的未来,关于创新性,时代性等等。其实画家要真是这么去想,那画家就累死了,这画也不会画好的。就像孔令辉打乒乓球一样,如果一边打球一边想着为祖国争光,那这球能打好吗?孔令辉那时想得应该是这球怎么打好,是削还是切,怎样才能把对手打败?打完了以后,就应该想为国争光了。作为画家就应该处于这种状态,纯粹把画画好,纯粹把球打好。   我这里有两个问题!第一,中国画必须强调笔性。对于讲笔墨,我常常是把墨和水放在后面去讲,而笔是第一位的。中国画的笔性是所有画中国画的人必须理解清楚的。笔性——“六法”里的“骨法用笔”是真正中国画用到了,其余五个西洋画也能用。但是笔性是中国画独有的。例如:写“永”字,西方人随便拿毛笔,他按照这个结构也能写好,但是要这一点,一捺……一笔一笔的到位,你不练过一年半年,你是做不到的。所以这个“笔”怎么用是中国画的根本。从中国画的技术上来讲,绝对是中国画的根本。   第二个,我也想谈谈创新问题。老想创新会使人的脑子出现混乱。要新,那么肯定要和原来的不一样。其实现在很多的画家已经走上歧途了,他拼命想和别人不一样,但是他的不一样是临空的,是生造出来的。我们可以看到现在很多山水画上的所谓创新,就是用黄宾虹画画的局部,把画面铺得满满的,这就是创新了?其实他就是把人家的方法扩大化、或者缩小化,他自己内心没有感觉,没有表达世界的渴望,没有这种精神。这种创新,路走不长的。甚至我不客气地说,你现在这么画了,那你十年后还准备这样画吗?刚刚吴老师讲:“创新是自然的”,这个自然的意思是说你的内心真正有东西要去表达,你的内心真正对世界有某种看法,这个时候你需要一种手段准确地表达出来,可能你的手段还达不到,但是一段时间后,你的手段达到了,你的手段一定是有你个性的,而且是由你所处的这个时间、这个地域和你的个性决定的。你的风格也肯定与其他人不一样。这个就叫“新”,“自然而然”。   我最近刚从川西体验生活回来,我仔细看大渡河、澜沧江的水,我去体会陆俨少的水是怎么样去表现的。陆俨少画的长江水,它是白的底,画线条、画水纹,旁边的坡他是用赭石,一块、一块、一块……土坡的颜色是深的,水是亮的。他的作品都是这么画的。但是实际上,水是很深的,很绿的,然后有波浪的地方有一点泛白,而土坡由于是沙石地,往往是亮的,也就是说陆俨少在画这个水的时候,他把它的色彩关系颠倒过来了。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,他是经过变化,表达了他心中看到的那条河,所以陆俨少的水云纹出现了。这个是自然的。不是说我看到了,这个应该这样画,不应该那样画,这样是画不好的。这个水云纹是他长期观察四川的水,慢慢磨练出的。还有陆俨少在井冈山上画毛竹林。很少有人画这个题材,童老师好像在文革的时候画过,李可染也有一些画毛竹林的,但和陆俨少画的毛竹林是不一样的,像弹簧一样。在画面中其它的部分都很舒服,唯独这个画得不舒服。我在这讲下陆俨少的思路:他这个变化不是自己空想出来的,他是“外师造化”——根据对象,来找一种方法,但是成功与不成功那肯定是有区别的,有些成功,有些不成功,但是创作的过程必须是这样一个过程。   我现在要提的一个问题是我目前所见的宁波中国画中“外师造化”的东西比较少,即画家如何对待“生活问题”。我的发言引到“生活”这个点上了。真正的大师作品,历史上所有保留下来作品,都是大师们在外师造化过程上中形成一种他独有风格。我对童老师特别崇敬,你们去看他的画,他往往都是有个具体的东西。我刚刚担任了 “美术节的人文之家”活动主持人,有幸看到了童老师那幅《天目雪霁》。这幅作品其实从笔墨上看是很抽象的,但是你仔细感觉,你会发现一种难言的宁静。因为我在天目山脚下插队过,冬天我们去看天目山顶始终是积雪。我们去看童老师的作品,局部去看其实是很抽象的,但是总体的感觉与天目山被那么多雪松覆盖、积雪的感觉如出一辙。而且顶上有一笔黑的,有一笔重的,他不画蓝天,但是这一笔重的,却将画面整体的水墨彰显出来。童老师还画过很多大屋顶,房子的大屋顶、庭院的大屋顶,很大的屋顶,这也是很少有人画的。除了宋徽宗赵佶画的那个屋顶,当然啦赵佶画的那个还只是一个小的屋顶。童老师那个是遍布画面一个金色的屋顶,但是笔墨关系很到位,他敢画。花鸟画其实也一样,我比较推崇宁海的朱开益老师。他甘蔗也画、长缸豆也画、田头田脚的、房前屋后的东西、……,他都画。因为你老是梅兰竹菊,古人的东西太现成了,而且古人的东西画得太好了,风太高了。你要改变、你要创新,你必须把转移你的视线。尤其对地县的同志来讲,生活才是艺术创作的真正源泉。包括我们也是这样,你要创新必须走这条路。甚至,你这个花鸟画家,也许当你融入于生活之中,你也可以画出人物画了,也可以画出山水画来。  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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